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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节，我带布布去旅游，往南方走。我心想他总小心翼翼的，笑起来都不用气，听着飘忽不真切，便猜测他心里有一块冰，冷冷刺着他发抖，把全身的火都拿去自己用了，才不至于不近人情。
前几天我看见天气预报说，北方大幅度降温，而南方的最高气温在三十摄氏度左右，我就问他，中秋节去南边看月亮好不好呀。
我在晚上载他上山，沿路他突然让我停车。布布拉我下去，我瞥见山腰上蹿起来的光。然后布布松开我跑了。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高兴地笑，问我：你喜不喜欢吃烤星星？
我说，我觉得这是棕熊的毛。
他知道我在逗他，懒得笑了，就在地上盘腿坐下。我从他眼睛里看见零星光点碰到了月亮。满月，团圆，火，暖色，我觉得这是情人节。不远处又起了一个橙团，别的一家人。
我们眼前暗了，我凑上前看，都是灰。闻起来像木屑或者柴草，农家气味。月亮还亮着，这下我们看见星星了。天有些阴。
布布站起来，指指灰堆：“这些是星星。”然后他拍胸口，“这个是月亮，对吧？”
我盯着他看，想说不对，又想说对，终究没回答他。我饶了个弯子：我心跳快啦。